【LOL同人】她本不是你应付的惊涛骇浪
德莱文×拉克丝
第九章
「我抑制着内心的不平静，感受到久违的焦躁。」
——拉克丝的日记。
与昨天完全不同的天气，格外晴朗。阳光丝丝缕缕织作一张温柔的网，笼罩着森林，投在湖面的是细腻的光泽，沐浴着暖意的花草，纷纷舒展腰肢，享受着它们才拥有的光合。
斯维因如约而至。
她合上笔记，头上的宝石滑过一层炫目的彩色，“德莱文去学校了。”
斯维因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，他所散发出的阴翳与这片明媚格格不入。“我知道了。”仿佛早就知道拉克丝会这么说，他的语气十分平静，连那只乌鸦都安静了下来，“冕卫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带走这个孩子。”
这次她皱眉，却不是因为这个名字。
“还有十五天德莱文才能毕业，我想让他好好学习完这段日子，中途退学对他来说也许太过于突然……”
“诺克萨斯可以给他继续教育。”
拉克丝动了动嘴唇，她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表现出了些许激动，她正在调整自己，“就让他过完这段时间，可以么。”
言语柔和的更像是请求。斯维因看着她的眼睛，只有一片静谧。守着这片终年不变的森林和不会流逝的时间，避世不过是孤独的修饰词罢了。
“十五天后，还请冕卫小姐能如约让我带走德莱文。”乌鸦也配合着他发出一声古怪的叫声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垂下眼眸，笔记本微微泛黄的封面让她回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元素探索。十五天，向来没有时间意识的拉克丝第一次觉得，那会像眨眼一般的短暂。
晚餐很丰盛，德莱文坐在桌前却没有吃，他只是看着拉克丝的眼睛，其中传递出的疑惑似乎在灼烧着拉克丝的心脏，“像最后的晚餐似的。”
所幸她的情绪和表情系统不发达，否则她的一切想法都会被写在脸上。德莱文笑道：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“这不好笑。”拉克丝切牛排的手停顿了一下。德莱文把牛肉送进嘴里，没有抬头：“我说对了。”
从她说过他属于诺克萨斯之后，德莱文跟她之间像这样尴尬而僵硬的对话发生过很多次。
“我……没有赶你走的意思。”
哪怕是被德玛西亚驱逐，拉克丝从没有为自己做出过任何辩，无论在黎明城堡还是在德玛西亚皇室审判庭上。
而现在她在向这个和她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孩子解释，她最不愿听到的，就是最后这个词。
“我属于诺克萨斯。”德莱文把盘子里的晚餐都吃干净，还是没有抬头：“但在那之前，我还是你的亲人。”
从他有性别观念开始，他问过拉克丝，他们是怎样的关系。拉克丝一边思考一边切奶酪，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同样复杂。
她收拾餐桌，没有说话，德莱文也直接去浴室洗澡。
待她洗完餐具，他从浴室出来，拉克丝站在门口，“我们去花园里待会儿吧。我太久都没有看过星星了。”
夜晚凉爽的风抚过森林，连同德莱文湿漉漉的头发。
拉克丝坐在秋千上慢慢的荡，仰头看着星辰，那是一片无法触及的美丽。德莱文坐在草地上，他对看星星不感兴趣，也不喜欢安静的集体活动，只是陪着她罢了。
“这是你的项链。”
从他成为这个家的一员之后，这条项链就夹在她的笔记本里。
德莱文接过，看着吊坠后面模糊不清的字，“N……X……诺克萨斯吧。”
“也许是这样的。”拉克丝把项链从他手心抽走，替他戴在脖子上，“那两把斧你也可以带走，它原来的主人，也是诺克萨斯人。”
“我在学校里学到很多。”德莱文想岔开这个话题，却又不自觉的绕回来：“你这里可以收到信，对吧。”
她从未这样果断的撒过谎：“可以。”
回到诺克萨斯之后，她可以确定德莱文根本没有时间，或者斯维因根本不会给他写信的机会。就算他拥有自由，信能够寄到这里，他又会写些什么内容呢，不痛不痒的问候还是汇报全新的生活，亦或是表达一下对她的思念？
那些信最终也只是陪着她熬过冗长时间的文字，徒增伤感。因为他不属于这里，也绝无可能再回到这里。
“拉克丝。”
“嗯。”
他看着她的侧颜，在他目前为止接触过的所有女性中，的确没有再见过比她更好看的人。可她总是一成不变的语气和表情，德莱文也习惯了。
“你不会一直待在这个地方的，拉克丝。”德莱文转过头看着星星：“你还能回到属于你的地方。”
拉克丝低头看着他：“不会有那样一天的。”她只有对元素的无尽探索和永恒的生命，就算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会消失，她也不想留下任何值得眷恋的东西。
她天生就是个魔女，对于德玛西亚而言，她的降生就是错误。
“其实世事都不会如谁所愿不是么。”德莱文笑了起来：“你的生命已经够长了拉克丝，难道在这样无聊的生活里，都不足以让你有一点点反抗的念头么？”
“反抗什么呢。”她被德玛西亚驱逐，但她仍然生活在德玛西亚的监视之下。“我做不到让德玛西亚认可魔法。”
“不是妥协，不是压抑自己的光芒，那不是个正确的选择。”
德莱文琥珀色的眼睛里，拉克丝仿佛看到了那尊巨像，还有那个戴着束具逃脱德玛西亚的塞拉斯。
他们都说过这样类似的话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这次是敷衍。德莱文听得出，所以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“好了，我们该回去睡觉了。”
起身，将一片璀璨星空和静谧的夜都关外门外。
“晚安，德莱文。”她并没有回头，德莱文无法知道她是怎么样的表情。
或许像她平常一样平静。
“晚安，拉克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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